在我的風格"氣泡的靈動"出現之前,
其實經過約四五年(1996~2000年)的摸索跟掙扎,
1996年是我考進法國巴黎高等藝術學院的那一年,
從我到巴黎,然後進學校開始,就好像是進入西洋美術文化之精隨,
在各方面都經歷了難以說明之衝擊,
我的五感似乎被撬開,經過一連串的理智上,情感上,思想上的洗禮,
我本來在生活上,文化上,美術上,技巧上,所理解的一切,都必須再經過一次次的驗證,推翻,實踐與建立,
那是一段漫長,茫然與痛苦的過程,
過去在台灣所學習的素描觀念,經過打碎再重新組織與塑造,
文森森林的經歷,讓我知道了我的"眼光"之不同,
(文森森林的經歷,請看:
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kuoyu-peinture/article?mid=1059&prev=581&next=1054 )
我經歷過完全抽象的過程:
但抽象發展了幾年下來,竟是內心無限空虛,
在茫然的時候,忽然想起了,在我20歲時,對我啟蒙最大的現代繪畫之父塞尚,他說:要做自然的普桑,
心中直覺的認為, 我的key就在普桑那裏,
所以我去了羅浮宮的普桑的展覽室,
坐著靜看,想明白為何塞尚想做自然的普桑?
我記得,在1995年,我初到法國時,就到羅浮宮看過普桑的畫了,
但那時覺得普桑的畫跟其他與他同時代的畫家沒什麼不同,
原來,我那時只看到了題材,卻沒有看見普桑畫中的內涵,
5年之後,再到普桑的展覽室,竟深深覺得感動與震撼: 他與他同時代的畫家那麼的不同,而我過去竟看不出來!
所以,接下來的四五天,我每天去看普桑的畫,想明白使他與別人不同的key,也是塞尚追求的那個key到底是什麼?
最後讓我感動不已的是我在普桑的畫中看到了"結構",
是"結構"使普桑與他人不同,也是塞尚終其一生所追求的,
就在那時,我明白,情感是一張畫的血肉,但使血肉能表現其強度跟張力的是結構,
從那時,我脫離了完全的抽象,將結構帶入畫中,使我的情感與"個人眼光"之表達有所居所,
2000年的秋天,我在巴黎美院的工作室內完成的第一張帶入結構的作品"彼岸"(130X170cm),
這件作品是一氣呵成,沒有草稿,這也成了我之後的創作方式.
彼岸 130x170cm 2000年 麻布油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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